中國人民的自主意識宛如星火 2012-06-04
「1989年6月4日」標示著一個血腥鎮壓的時間點,它是上個世代的中國人民,追求民主改革的嘗試,它不只需要平反,更需重新給予歷史定位。六四事件對中國人民的意義,取決於這個世代的中國人民,在民主化這條道路上的作為。
廿三年來,中國社會富裕了,中國人民挺身為自己發言、爭取自主權利的態勢,也不減反增,一個個的維權律師、維權醫生相繼出現,上訪事件不斷,人民的自主意識宛如星火,民間力量正一點一滴逐漸壯大。但在廿三年前拿著槍桿子對著人民的政權,並未對國家暴力展現反省、對人民展現謙卑,反而花費鉅額的維穩經費,壓制人民的聲音。
中國社會在這些年來歷經了快速的轉變,我們要看到這些轉變,更要促成中國社會往自由、民主化的方向轉變。國民黨並沒有扛起這樣的責任,也無意促成這樣的轉變,我們期待民進黨把責任扛在肩上,這是台灣民主的價值,也是我們一直不斷追求的目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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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英文 2012-06-22 於觀音線協會理事長交接典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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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為校正 Google 版面索引圖片,於 2012-07-30 新增此圖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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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晚上,公共電視《有話好說》節目的後半段,陳信聰找來台灣智庫執行委員賴怡忠,跟清華大學社會系學生陳為廷。聽其雄辯,觀其視野,讓我又想起蔡英文以上的論述,以及她總統大選前對下一代年輕人及世代交替議題上的著墨。所以於連結處 [1] 節錄這位同學滔滔不絕的開場白,也趁這個機會 update 一下對當代台灣青年學子的印象(亦見 [2])。這一代的年輕人,顯然迥異於二、三十年前的大學生。這一點,蔡英文顯然已經看得很深入。要了解她,有必要知道,她的思路所涵蓋的,通常是個相當遠程的時空。台灣的故事要有續集,缺乏對下一代的認識,就不能夠順利地領導台灣走向下個世代,也不可能負責任、問心無愧地交棒給下一代。現在的台灣,就算看不見希望,就算要被併吞,我們也不相信來自集權國度的統治者有辦法管束得了這一群年輕人,而不神經衰弱、得憂鬱症,不天天都鬧出國際醜聞。
同一天深夜,又見先前民進黨主席參選人之一的蘇煥智,針對蔡英文以上的短文,在他的噗說道:
蔡前主席對中國民主化民進黨應扮演的角色之觀點,應該是其未曾發表過的新觀點,在民進黨及獨派陣營來說,也算是非常前衛的主張!可見不只是台灣社會,連民進黨內的重要政治人物都難以理解蔡英文,甚至不及一個 1990 年出生的 21 歲青年學子。難怪她做得辛苦,選得辛苦。其實,蔡英文這種言論既不「新」,也不「前衛」,她早自 1999 年協助李登輝提出「特殊國與國關係」,就已經是這個立場,對於「中國」這個概念的詮釋,亦見諸 [b]。這個立場就是,把一個政黨自身所聲稱追求的價值普世化;為中國的人權發言,就是為自己的黨所追求的價值發言。反之,要為台灣人民追求一種價值,就不能袖手旁觀同一個價值受到傷害,無論是在中國,或是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。不然的話,不是又要落入當代政論媒體,幾已制式化相互叫罵「X重標準」的輪迴之中?
蔡英文難懂的話,就讓我斗膽來詮釋一下蔡英文。蔡英文最與眾不同的特質之一就是,她每次一出現,就看到她已經站在一個「對的地方」、一塊不容易撼動的磐石之上,而且她再也不需要離開這個立足點,不像大多數的政治人物一樣,上上下下,一會兒攻這個山頭,一會兒登那個山峰,舉棋不定、捉襟見肘,甚至於見風轉舵。
像上面這個例子,對中國人權問題的立場,我們所需要的並不是一個「新」的或是「前衛」的觀點,而是一個不動如山的正確立足點。她就是有這種本事,在別人千頭萬緒、剪不斷理還亂的時候,去站在一個對的地方。所以,很自然地,她也會有這種「把中國人權扛起來」的論點(更重要是,她的論述同時也是她心中的想法。既自然,也不勉強。政治人物最常見的問題就是言不由衷,繼而破綻百出)。為什麼?因為這是民進黨於其黨綱、國民黨、中、美多邊壓力折衝之下,最為安全、穩固的立足點。不僅緩和其「仇中」的形象,主動迎合中國人民崛起中的自由民主意識,更與「列強」同調。老共「統一戰線」的極度發揮也不過如此。是「聯中而制國共」。是精湛的戰略思考。但是把它叫做戰略又太過陰謀,因為這實在也可以是人性最單純、質樸的良知,不是嗎?
中國人民跟中國政府之間的區別,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我自己無法想像「阿陸仔」這個詞彙會出現在蔡英文的字典裡。這是我對蔡英文的看法。「把中國的自由民主化責任扛在肩上」,是一個立場的議題,具有高度的國際政治視野,並不是要民進黨去「三民主義統一中國」,也不是要台灣去干涉「他國」的內政,也不需要成文,這是一種在思考上對自己負責的立場。當代國際社會對於「干涉他國內政」這個概念,在全球化的衝擊下,逐漸形成了一種新的規範,不然就不會有最近多國同時召回駐敘利亞大使這樣的局面。更何況,「他國」與「中國」兩個概念之間的關係,是「特殊」的,在現階段還是糾纏不清的,中國在任何方面的發展,都會直接衝擊到台灣。考慮台灣的利益,在實務上不能沒有看到中國。
思考台灣文化的本質,也不能看不到其中的「中國性」(語出蔡英文的〈從反抗、重建到台灣主體的真正確立〉[b])。這一點,在本土意識崛起的過程中,往往是個盲點,蔡英文把它點出來,對象是自己人。在兩個極點之間振盪的鐘擺終究要擺回中線,而中線一直都是近代各國政黨角力的必爭之地,可是蔡英文一出生就住在這裡。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到過這一點?她是天生來服務這個時代的,不像有人是裝出來的。
無論是「特殊的國與國關係」還是被大家簡化的「兩國論」(忽略了「特殊」),這是另一個蔡英文與眾不同的「搶中線」能力之展現。她早在 1999 年就找到了一個她認為台灣在國際關係上最佳的(optimal)立足點。而且,這個立足點在台灣與中國關係進一步發生變化之前,在任何情形下,既沒有必要、也不可以任意轉變。她現在的立場,跟 1999 年的立場,是一致的。這符合以上我對她的詮釋。在這個多年來一貫的立場之下,「中國」並非被視為那麼單純的、跟英美日等一般的「他國」,而是一個特殊的「他國」,這是我所見過對台灣與中國的關係最務實的定位。只有先站對一個立場,才可能發展出務實可行的中國政策,而不至於日後處處捉襟見肘。另一方面,就算擬出一個務實可行的中國政策,缺乏同志的理解與支持,也會導致像是總統大選期間,助選的「同志」或「不同志」對於「十年政綱」[c] 幾乎毫無著墨的現象。這就是為什麼蔡英文最終還是要碰觸「思想運動」[3] 的議題。
我們再舉一個例子,說明蔡英文這個懂得一開始就「站對地方」的特異功能。選前,三隻小豬的熱鬧場面,支持者看得興高采烈,對手則氣急敗壞地斥為民粹。殊不知,這也是蔡英文這個特質的具現。那麼,三隻小豬與立足點到底有什麼關係呢?當然有。膽敢以「小額捐款」從事總統大選,台灣總統選舉史上前所未見。小額捐款看起來沒什麼,也可以被批為民粹,其實它的背後大有學問。蔡英文一如往常,一開始就把民進黨挪移到了一塊淨土,一個好的立足點。因為她看得清楚,民進黨如果不先站對這個地方,一旦執了政,迫於政商關係,就只能夠走回國民黨的老路。這不是幾十年來,我們都在討論的老問題嗎?有哪個政治人物踏出過第一步?這是民進黨政治人物中,前所未有的洞見、前所未有的決心、前所未有的毅力,以及前所未有的擔當。因為,我實在想不起民進黨內有任何政治人物有這種機緣跟能力,可以在陳水扁下台後四年內,只憑小額捐款,就打出這種直教藍營心驚膽顫的總統大選。
(題外話,還記得一些民進黨內失意的政治人物,選前都是怎麼在媒體上「指導」蔡英文「打」選戰的嗎?我們再回頭看看的話,這些人的「高見」真的都一文不值。哎!真想要好好地列出人名清單…不過這又離題太遠了。)
雖號稱「小額」,其實要是以捐款額度跟捐款人身家財產的比率來看,這才是「巨額」的捐款,它具有一種不尋常的「質」( quality)。以捐款人數量跟公民總數的比率來看,則是「大量」的捐款,它更是台灣選舉史上少見的「量」( quantity)。這跟找到少數幾個大金主來打選戰相比,其負擔也隨之變得非常沉重,如泰山壓頂。相對地,如果找的是少數幾個大金主,只要暗渡陳倉幾個重大法案、工程就可以打發,這與小額捐款所能蓄積的政治能量,根本無法比擬。
蔡英文這種可以迅速找到立足點的特質,是有跡可尋的,在任何訪談裡,其實都看得見。她在站穩立足點之前,絕不會發言。這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,但是她往往可以瞬間完成這個卡位的動作。攻擊她的可能性之一,就是嘗試去干擾她意識裡的這種挪移,例如,完全不給她時間,硬逼著她緊急做出反應。但問題是,她快到讓你找不到攻擊的時機點。就算你真的很快,硬是剝奪了她的計算時間,而且也佈好了陣,讓她不得不對你做出交代,但是因為這種瞬間意識挪移的功夫她已經練了一輩子,已經成為人格特質的一部分,遊刃有餘,她光憑直覺就可以立刻挪移到那個對的位置,站在那裡等你。一般說來,在這種情況下,她不會給你任何值得做文章的答案。這種「找對立場」的本質,在工程上或在數學上,某種程度可以視為一種兼顧時間與空間多維的最佳化(optimization)。
最近蔡英文提起了「思想運動」的必要性 [3],她用的是較為委婉的說法。另一方面,我也一直在部落格上老調重彈,則較為直接(例如 [a] [d] [e] [f] [g] [i] [j])。我相信兩者之間有很大的交集。無論是民間還是政黨,思想上的反省與演進,文化習性上的汰舊換新(亦見 [b]),多元價值體系的樹立與確保,都是台灣社會往前走的最重要課題。民進黨在這個時候,是否還想要一如當年創黨時的理想,繼續扮演其 "progressive" 的角色,領導群眾,還是只能跟在群眾後面跑、連民調都不知道怎麼設計,就只能由民進黨員(參見 [h])自己深思。「蔡英文」正是此刻民進黨最佳的階梯,打著燈籠都找不到。千萬不能徘徊留戀於傳統的形式。改變的時候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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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h] 2012-05-11 對民進黨員的告白(關於黨主席選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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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i] 2012-05-22 新聞現象學 (A Phenomenology of Media Consumption)
http://kolmogolovi.blogspot.tw/2012/05/phenomenology-of-media-consumption.html
[j] 2012-06-21 名嘴語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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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k] 2014-01-27 小英基金會訪中記者會影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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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l] 2015-04-27 蔡英文這個人/第一次貼身採訪
http://kolmogolovi.blogspot.com/2015/04/Tsai-ing-wen-1st-close-up-report.html
http://kolmogolovi.blogspot.com/2015/05/tsai-ing-wens-1st-manifestatio-campaign-2016.html
[1] 2012-06-04 20:00, 有話好說, 公共電視/TBS (Taiwan Broadcasting System)
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PZhbeIoXi58&feature=plcp
陳信聰:我要請教你,23 年前發生北京六四天安門事件,你還沒出生?
陳為廷:對,我 90 年出生。
陳信聰:你現在是 21 歲?
陳為廷:對。
陳信聰:那 23 年前發生的中國的事情,跟你有什麼關係?
陳為廷:我們這三年,我們辦六四這樣的晚會,當然,我今年不是參與的同學,但是,這三年開始有台灣的學生重新來紀念六四。我覺得新的這些紀念六四的這些台灣的學生,跟 20 年前那時候也有的學潮來紀念六四的台灣學生,是不大一樣的。20 年前可能他們大概可能很多人都認為說,我們都是中國人,所以我們同樣的同胞受到了這樣的壓迫。20 年之後,對我們來說,可能,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國家,台灣是一個國家,中國是一個國家,這個東西是非常地清楚的。
那,為什麼要重新認識六四、重提六四這件事情?對我來說意義是這樣的。就是說,過去這兩年厚,台灣跟…過去這…台灣跟中國的關係是非常密切啦,過去這兩年中國的…關於中國的論述、中國模式啦,或是中國大國崛起這樣的論述,充斥台灣的主流媒體,成為可能台灣人民對中國的嶄新的印象這樣子。但是,我們要透過六四,這個紀念晚會來提醒台灣社會一件事情,就是,那,不管它怎麼崛起、怎麼中國模式,本質上還是一個集權的社會。所以在我們六四的特刊上面,當然也看到,就是…這是我們,我剛剛從晚會上拿來的六四的特刊。我們在特刊上面會重新提到的就是,那他們在特刊重新提到的就是,包括我們會提到六四這件事情在中國目前還是一樣,一個被掩蓋的真相,還沒有平反。
那第二件事情是,除了當時的事情還沒有被解決之外,現在中國它維權的事件、人權的事件,一樣一再地發生。這裡面提到,對香港、對台灣、中國,對民主的侵害也是非常大的。我們生在民主化後的台灣,我們對台灣的民主非常珍惜喔,那任何…那台灣的民主是非常脆弱的一個剛新生的民主,它必須深化下去,而中國因素顯然對台灣民主的深化有一定的影響。那我們希望藉由這個…藉由這個紀念晚會,重新提醒台灣人民,他們仍然是個集權的政權,那我們面對他的時候,除了要看到經濟發展的一面,我們也要看到這個集權的一面,那,才有助於台灣人民對中國的相關的政策,做出正確的判斷。這是一點。
第二點,我們會希望更進一步做到的一件事情是,當我們認識到這個事件之後,我們當然不是說,我們當然不是說,呃,我們認識到它之後,我們就不管中國了,就不管它中國了,我們當然也希望能夠促進中國的民主化。更根本一點就是說,台灣跟中國目前的現狀是,國民黨跟共產黨,或是一些相關的政商,他們慢慢形成一個政商的集團,包括說我們很多台灣…台商到中國設廠,而這些台商,比方說富士康喔,鴻海的富士康,而這些財團到中國市場之後,可能造成中國當地很大的問題,包括富士康的工人不斷地在跳樓,那這些對當地的工人造成非常大的影響。
那,所以在這個狀況之下,其實台灣跟中國的社會,我們其實在面對同樣的處境,也就是跨海峽的政商集團慢慢在成形。這對台灣的工人、中國的工人、台灣的社會、中國的社會,造成一樣的影響。我們應該跳脫以前那種國家與國家之間,好像我們不是統就是獨,就是,好像就只有這樣子。我們應該跳脫這種國家的思維,我們跳脫的是,應該可以,有那種新的角度來看,我們兩者,我們是不是,不是國家跟國家的概念,而是我們,我們兩方面的公民社會,可以連結起來,共同去抵禦這個跨海峽的政商集團對我們共同的影響。
這是我們在做這個六四的…當然,我今年不是主辦的單位,就我個人立場,我認為說,我們做這個六四晚會,我們做到這兩點,提醒台灣社會,他是個集權的政權,第二點我們希望台灣社會跟香港跟中國的社會,我們可以率領起來,去抵禦這個跨海峽的政商聯盟。
[2] 黃昱翔, 法國 1968 五月學運與當時社會及思想的關係, 私立明道中學高中部二年一班, 2006
http://www.shs.edu.tw/works/essay/2006/10/2006103100081469.pdf
[3] 李彥謀, 專訪蔡英文vs南方朔之二--談民進黨轉型與民進黨罩門之中國政策, 2012-05-16
http://ymlee.pixnet.net/blog/post/37463578
…關於轉型,就我的觀察,民進黨在九0年代時是勇於提出新的思想,包括許信良提出「新興民族」等,那時黨的領黨階層幾乎都是「綠林好漢」,但是到了二千年執政後,慢慢變得官僚化,逐漸被馴化,這恐怕是因為要去運轉這個龐大的官僚機器,不能免俗地被同化,因此思想就變得不精彩。經過八年的執政,我感覺民進黨喪失了繼續主導影響人民思想的信心,因此在二00八年敗選後,會接受並選出一個官僚體系出身的黨主席,也就是我。過去四年,有人說民進黨影響了我,其實也對,在我剛接黨主席時,我發現它需要新的生命力,尤其是思想上。我採取的作法是比較逆向的,因為我們有執政經驗,必須先總結執政成果,然後回到政策面與政綱去檢討,再去形成一個思想,我認為民進黨需要再一次思想運動,台灣社會也需要再次的思想運動,而且多數人民並不會寄望國民黨帶領思想運動。我到大學去演講,鼓勵年輕人要解放他們的思想,年輕人的思想是大膽的,雖然不見得成熟與正確,但這是推動二次思想改革重要的觸媒。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