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-04-21

有菜呷菜,沒菜選馬

民進黨 2012 年總統初選民調快要開始了,我也加入大家「唯一支持蔡英文」的行列,或是網友們新創的「有菜呷菜,嘸菜講馬」。這是支持者在既定規則下的合理助選策略,絕非所謂「詐術」。而且我自己還要延續初選的「有菜呷菜,嘸菜講馬」策略,在明年總統大選時,「有菜呷菜,嘸菜選馬」,理由如下。

第一,台灣需要改變的,並非政治人物,而是選民。我們必須承認的事實是,馬英九確確實實是台灣人民的選擇,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。他的總統大位沒有人可以辯說是他買來的,或說是他作票得來的。所以,如果選民真的有必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就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,那麼真正需要學習的,是選民本身,而不是馬英九。在民主國家裡,阿貓阿狗都可以選總統,這是他們的權利。所以,我要再強調一次,如果有問題的話,也不是馬英九的問題,真正的問題在於馬英九選得上。馬英九在 2008 年選前、選後、直到現在,都是同一個樣子,他一點都沒有改變,所以,必須負責的是選民,而選民沒有權利說「我不知道」或是「我看了這篇文章才知道」,選民沒有不沾鍋的權利。這種論調對於選民是苛責嗎?其實不然。我至今不能忘懷的是,馬英九在 2008 年總統大選之前,在溪洲部落對原住民嚴重的侮辱,卻完全沒有反應在選票上面,反而是以很懸殊的票數當選總統。這些所謂的台灣人大概是覺得馬英九並未侮辱到自己,而當朋友聽到我這句話就接著說,就算是侮辱到自己也沒關係。我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個現象,這就是所謂的「善良」嗎?但是無論如何,有什麼樣的選民,才有什麼樣的政治人物,這點是無庸置疑的。這已經不是一個作票的時代,至於買票行為也是選民必須自行負責。

第二,有菜呷菜。蔡英文是個有高度、有遠見、有主見、有理性、有包容力、有執行力的意見領袖,而且真正可以領導選民的思考與行為方式,共同改變國家。此外,呼應第一點的需求,她是唯一有能力以正面的吸引力,帶領選民走向真正成熟的民主社會的領導人物。沒錯,在我的眼裡,台灣只是一個準民主的封建社會。「蔡英文現象」的存在是有目共睹的,至於她如何竄起,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受歡迎,她憑什麼帶領及改變了民進黨的形象,這一連串的問題都不是我們三言兩語以頌歌的形式可能帶過的,因為「蔡英文現象」,在不久的將來,將成為政治科學裡對一個轉型中的準民主封建社會研究的課題。然而,只要選民憑著直覺,心中及時閃過了一絲靈光,就很可能在未來就可以擁有非常不一樣的政治生態,在這個轉型的過程中,甚至於超越了所謂先進的民主國家。這是一種跳躍。我們不是沒有跳過,我們跳過了啟蒙運動,我們也跳過了工業革命,我們本來就必須站在別人的肩膀上往前走。跳躍不是不可能,台灣的年輕人有這個潛力,蔡英文看得到這一點。我們要的不是一個英明的領袖,我希望看到的是,借力於這次的「意外」,讓台灣量子跳躍出這一個混沌的能階。

第三,嘸菜選馬。如果總統候選人裡面沒有蔡英文,那麼最適合的就是馬英九。為什麼?接續第一點及第二點,因為我最在乎的是台灣社會與民主生態根本性的質變,而不在於總統是誰。而對於台灣選民以及台灣民主社會的進化,可以最有貢獻的,就是一個被這個社會拖著走的總統,是一個在民主思想上反動的總統,是一個一面要人家讀四書五經、一面同時也在公然說謊的總統,是一個從幾千年的封建思想所提煉出來的最純粹的結晶。沒錯,我沒有搞錯。蘇貞昌在以上的思考框架裡,絲毫不具有這個條件,雖然他倒也可以是個堪稱稱職的地方首長。真正可以對台灣選民提供民主進化所需刺激的人,除了蔡英文之外,就是馬英九,雖然一個是正面的,一個是負面的。台灣真正缺乏的,是衝擊,無論是正面的,還是負面的。台灣不需要一個唯唯諾諾、毫無主見、見風轉舵的領導人物。

所以,本文粗體字的呼籲,既適用於民進黨總統初選民調,也適用於 2012 年的總統大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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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 Aliass, [問卦] 台灣意識的種子是誰種下的, PTT, 2016-01-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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