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軛濾波素描 007：蔡英文 (2)

2012 年 1 月 14 日晚間，當台灣全國都還在總統大選的激情中，我收到了一位長輩的來信，信中就只有：

你看，這隻天鵝死得多麼美：
http://www.youtube.com/embed/r3LCyTtWhDA?rel=0

真不愧是一個我敬愛的大師！因為這是今天一整天所發生過的所有事裡，唯一覺得最美的一椿，就把它連結在這裡。朋友幫忙擷取了幾張 screenshots。它們也可以視為蔡英文的素描。

什麼？一支影片跟一些彩色照片怎麼可以算是素描？根據我在另一篇未完成的文章 〈 計算素描之基礎（Fundamentals of Computational Drawing）〉裡的定義，這就是素描。包括它所喚出的眼淚，也都是「素描」的元素。這個影片是這位我所敬愛的長輩在此刻對蔡英文所畫的一張素描，其形式就是以電子郵件發送一個網路連結。至此，那篇未完成文章又埋下另一個議題的開端。

為什麼我稱這位長輩為 Maestro？這個影片加上那要命的大提琴獨奏，真的可以使人的眼淚立刻潰堤，就算這些人也跟蔡英文一樣，面對著群眾的哀嚎，都強忍了下來。大提琴弦那麼特別的聲音，實在應該有人從腦神經科學的面向，分析這種聽覺刺激與情感知覺的關係。既然想起了聲音，今天一整天內，耳朵裡紛紛擾擾，唯一覺得非常值得記錄下來的一段聲音，就是這個 mp3 聲音檔。這是晚間九點在蔡英文競選總部，當蔡英文向群眾提出為敗選負責的時候，群眾所發出的嚎叫聲。我不記得在這裡聽到汽笛的聲音。這是完全不一樣的聲音。是一種非常特別的聲音。這既然是可以讓我畢生難忘的一種聲音，我們就在這裡把它留下來。這種聲音也讓我想起 Ligeti 的作品 Lux Aeterna（拉丁：永恆之光）。

然而蔡英文在萬難中把它忍過去了。她還可以去安慰台上其他哭泣中的男人。為什麼不？我不只是接受女性政治領袖，更期待像蔡英文這樣的女性政治領袖，而這個我心目中最適合台灣的政治領袖所必須具備的條件之一，就是

她不可以是聖人，也不可以是偉人。

這是我在心裡面已經千錘百鍊的政治哲學綱領。也就是說，我認為台灣最不長進的一個特質，就是偉人太多，聖人也太多。這個就是我個人盼望由蔡英文來領導台灣政治的許多原因之一。在這點上我不怕贅述，多一個聖人，政治昏迷指數就增加一點，多一個偉人，政治昏迷指數也增加一點。這個鐵律透過適當的量化定義，一定對觀察台灣的民主進程是個重要指標。

The Dying Swan